“你找少卿干嘛？”韩成安和陶清宁天生不对付，陶清宁“切”了一声，“就不告诉你。”接着直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盘腿坐下，甜甜的冲着李先姰：“那我找你玩也是一样的。”
而满心都是战事的陶英都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恩！”看着李先姰点头，韩成安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别和这小子一起嘛……尤其我过几天要出去了，你别被他带坏了。”
“乌戎儿年纪大了，肯定不比壮年。广灵城高，只要想办法把城门打开，我们就可以赢。”韩成安指着桌上的布防图，用手指在图纸上画了一个有一个圈圈。
“但是乌戎儿也不是吃素的。”陶青维想得要更全面些。
“诶——里面的人，看看车里躺的是谁——”
院子里的韩成安正扶着李先姰的胳膊正姿，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这俩人原本就是对冤家，那韩成安便直接喊了回去：“不在！你快走吧！”他简直是不想见到这个给他吓出阴影的臭小孩。
陶清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极好的障眼法，就在陶英都为李陵送行时躲在了稻草堆里，跟着草堆一起悄悄出了城。
陶清宁和李先姰是同岁，男女有别，还没走到院门口，陶清宁就隔着墙扯着破锣嗓子喊：“哎——李家小姐在吗——？”
涿州本来就有自己的军队护城，军营的规模之大更是中原绝无仅有的。广灵比起涿州，整座城都偏平和。河上盈盈水乡，夏河黄土漫天，各具天时地利，又有得力的将领把守。而广灵除了城外的一片密林，就只剩那孤零零的一座城池。
“他们缺少图纸，想要打磨石头，恐怕要费更大的功夫。”陶英都从来都是不急不躁威严十分的，如今他也已经摸清楚了对面的底细，就更加泰然从容了。
晚上黑，张年在后面打着灯，陶清宁走的太快没看清脚边的石头差点一个踉跄，张年赶紧上来服，细心的帮他抚平了衣角。
几日后。
“我哥不在这呢。”
“我觉得善怀很好啊~”
晚上，他去李陵的房间去找时，屋里并没有人。想着也许是去后院了，便拉着张年朝李先姰院子的方向走。
陶清宁知道若是想瞒着父亲和兄长查清自己身世的真相，除了张年，那就只有和他一同去过大竹的李陵。
“哎！姰儿！”
城门厚重，很难撞开。影卫手上有箭，即使扫除了石头的威胁，也很难暴露在乌氏的视野下撞门。
“巫咸。”他会不会知道。
李陵的军队出城，涿州的粮草源源不断的向西走，运往李陵军队在广灵城外的驻地。此时，陶英都的经历全部放在了与广灵这一战上，已经晾着陶清宁许久了。任凭他这小儿子玩的多脱，甚至整日往后院里找女孩子玩也全然不管。
“啊？你们之前一起玩过？姰儿，啊……？”
“不错。他既然有办法攻城，肯定有办法守城。这次我们要把这场仗拉长，拖到他们山穷水尽之际、走投无路。”乌家虽然占了广灵，但城内不像原本的广灵一样有百姓居住生活，士兵的日常起居吃饭、买菜都有人种好，拉到市场上卖，城里不乏寻乐场合，有人烟气儿。如今乌家的影卫，吃的只能是当初洗城时残存剩下的吃食，即便是要长远打算，也要自己搜刮种子从头种起，时间跨度极长。“定是拖到他们连一块石头也找不出来，要到拆房子的地步。”乌氏占领广灵看似是打通了北方到中原重要的一步，其实实际上更是让乌戎儿陷入一种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境地。他们固步自封，那么李陵第一步就是要他们意识到，在各城人口、民情都不一样时，照搬别人的布防所遇到的问题。
……
……
投石器在使用时必须要有人看着，乌氏人少，不可能像李古庆在时一样照顾的面面俱到。石器用的石头也是要按照图纸细细打磨成型，还是那句话，乌家的人心太急，还没等广灵将东西都准备完全，就把城攻下了。之前那次攻城，储存的完石估计也没剩多少了。
“不在？”陶清宁听着这声音不对，李家小姐的院子里除了李陵怎么还有别的男人。“不在你在这干嘛！”他叉着腰，踱着大爷的步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嘴里还嚷着“让我瞧瞧是不是韩勇石这个傻子。”
每日清晨，李陵便会带人推着车往城墙方向冲刺，若城里有石头抛出，便带领战士们迅速躲进车底。推车上跺满稻草，石头砸下来时力道会轻很多，城中射出的羽箭通通**了车上的稻草，石头也白白浪费了。等车板快支撑不住时，李陵就带领士兵就利用投石器的换投间隙快速退回，然后将羽箭拔出，为己所用用。就这么一天来回三次左右，每日都消耗城中的完石，直至乌戎儿再也没有石头可以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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