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在周嘉仲床前站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嘉仲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三月之前他与他拜别之时笑嘻嘻的模样还犹在眼前,而三月之后得到的却只是这具躺在床上未知生死的躯体了。
书生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间。木窗外忽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一只灰鸽停驻到窗前,那是只很肥的鸽子并不怕人反倒伸头缩脑的往往窗内探了探脑袋。
书生走到窗边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纸条,摸了摸它的脑袋。回到了桌边展开纸条看了看,眠九与云生早已经隐入身形进入了这间屋子内。
此时眠九正站在周嘉仲的床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而云生脱离了眠九的身边,他瞧着窗边的那只肥鸽子有趣正掏出了一把松子在喂它,鸽子咕咕咕的瞧着云生晃着脑袋又瞅了瞅眼前的松子,在它低下头啄着松子的空档里云生趁机用食指撸了撸它的脑袋,手感不错。
而当他正暗搓搓的上手想往鸽子的肥肚子上摸的时候,鸽子却张开了翅膀扑棱了云生一头羽毛。云生看着鸽子一脸呆愣不知道怎么了。
身后此时却有一只手突然把他拉离窗边,惯性让云生一头栽到了拉他的人的怀里。他抬起头看了看拉他的人却正是眠九,眠九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看前面。
此时书生已经写好了回信正走到了窗边,如果不是眠九刚才把云生拉了回来他恐怕就要和书生撞到了,云生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
眠九摸了摸他的脑袋也没说什么,他拿走了云生刚才手中喂鸟的一粒松子,走到了周嘉仲的床边,他碾碎了那颗松子灌入了周嘉仲的口中。不一会周嘉仲的脸色竟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一些,云生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嘉仲。
“他能活下来吗?”
眠九点了点头。
“他须活下来,张辙行如果想要复仇那么周嘉仲口中关于周仁的证据就是他手中的一把最利的刀。张辙行会想办法让他活下来。”
云生有些疑惑。
“书生?他想要向谁复仇?”
“周仁、周裕。”
“二十年前周仁奉命去修黄河堤坝贪污了工款,秋汛时黄河堤坝绝了堤,溃堤千里。但当时周仁被贬往黄州,罪责在周裕的操作下全由当时的工部尚书张思远担去了。张思远满门抄斩但他的独子却在行刑当天被一无名道人所劫走。”
“是老道士?”
云生很快反应了过来。
眠九点了点,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旁的椅子边。
眠九坐了下去,屋子里只有两把椅子一把书生已经坐上了而另一把眠九此时也坐上了。云生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并没有其他的椅子,眠九笑着看着他张开了双臂,云生只能坐到了眠九的怀里。
云生的个子较小眠九的下巴刚好能放在他的脑袋上,眠九搂着云生听他问着那些问题。一一回答着。
“那是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上次翻和你翻阅的那些刑部的案宗,还有你每次听书的茶馆里的掌柜告诉我的。”
“那书生的真名真的叫张辙行吗?”
“不叫。”
“那叫什么?”
眠九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书生前去开门,来者是医馆的侍者,他端着一碗药低着头的送了进来。
书生接过那碗药行到了床边而他转过头却发现那名侍者却还站在门边,书生拿起勺子,垫高了周嘉仲的头颅便欲往他的口中喂药,他把药勺放入自己的嘴边吹了吹似是想要先试药。
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门口的侍者,只见他微微低着头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床边的书生。
书生张了张口正准备喝下那勺药,门口的侍者也一直低着头等着。
但下一刻,便听。
“啪”的一声脆响。
药碗如箭矢一般被掷了出来,摔到了门框上。
在清脆的碰撞声下,溅裂的瓷片激射,有射向窗边椅下坐着的眠九和云生的,全被眠九拂袖挡去了。
而原先站在门边低着头的侍者也如突射的利刺般窜起,直扑床边端坐的书生与床上的周嘉仲。
下一刻,剑刃交接声乍起,金戈相交之声响彻了整间屋子。
一个裹着黑衣的人与侍者兵刃相交,他挡在书生的身前挥剑横扫,侍者被逼退了几步,黑衣人向前紧逼。一时间屋中兵刃之声不绝,二人连交手了十几个来回。
书生坐在床边把周嘉仲的头颅放低替他掩好了被角,他端坐在那动作不慌不忙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屋中的战局一般。
眠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怀里搂着云生,一只手里放着瓜子,云生窝在他的怀里磕着眠九手中的瓜子看戏。
二人打到窗边时剑尖擦着云生鼻尖一寸的长度扫了过去,云生却依旧磕着瓜子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而屋中的二人此时已经交手近百个回合了,书生依旧坐在周嘉仲的床边,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出言道了一声。
“唐九。”
楼下的衙役们此时也似乎听到了楼上打斗的声音,正在上来。
那黑衣人听到了书生的话微微一顿,他抽空吹了一声呼哨,下一刻从窗外便又窜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他们似乎是一起的,那新来的黑衣人看着屋中还在陷入打斗中的黑衣人发出了一声嗤笑,下一刻便旋身加入了打斗中。两个黑衣人,侍者明显力有不逮,只是几个回合便被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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