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连连摆手:“我们吃这口饭,救人是积功德的,那个大人已经强送过我银钱,这银子我绝对不能收了!”
钟洄见他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只又问了船工的姓名住处,待改日再上门道谢。
二人寻着钟濯,心中石头已是落了一半,钟洄自要去医馆再追问钟濯的病情与下落,嵇朔仍旧留在码头继续探问沈驯的生死下落。
这边嵇朔和钟洄二人从白马县沿着黄河一路打听到新广县,历经无数次的希望和失望,终于在胡京码头打听到了钟濯的下落,那边钟濯本尊,在宋谊悉心照料了三四天之后,也终于在这日上午昏昏沉沉地转醒了。
醒来后,他眼睛忽睁忽闭地望着帐顶,在床上回了半晌神,将自己昏迷前的那些事分条缕析地捋清楚了之后,掀开被子,撑着手肘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阵眩晕袭来,钟濯扶着床沿闭上眼,又缓了片刻。并在这片刻间,不无讽刺地回想起年幼时那场重病,他母亲曾将其归咎于那枚琅玉的离奇失踪,眼下来看,与其说是险遭厄运,莫如说是他命不该绝,才能屡次三番地从这些偶然或是蓄意的危难中,死里逃生。
既然又活下来了,总要做点什么。
待眩晕感过去,钟濯眼光在这布置简洁的房中逡巡打量,房里的布置与寻常客栈或是驿馆相似,且处处留着旁人活动的痕迹——这也是自然,他能活下来,自然是得靠这个“旁人”救助。钟濯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了无印象,如今纵观房内,唯一能借以对这个神秘的恩人做点揣测的,不过是一旁被洗干净、整整齐齐叠好的他落水前穿的夏衫。
不过眼下推测他是如何获救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了。
钟濯脚落在地上,试探性地踩了踩,双腿跟踩棉花般似的酸软无力,又是适应了好一阵,才算站稳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好,然后出了门去,见到房门外的厅堂布局,他挑挑眉,苍白干涩的唇角露了丝笑——果然是驿馆。
不过钟濯的小得意没能维持多久,当他在驿馆掌柜那里打听到那间房的房客是谁时,惊讶令他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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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干,却像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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