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你赶来，可是因为担心我？”
宋谊看着他：“是。”
“从去年相国寺初遇到现在，你是不是一直，”钟濯斟酌了一下用词，“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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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谊沉默了片刻，钟濯心微微跳起来，还以为是相国寺初遇的时限定得太早，正要开口修正，却见宋谊嘴唇微动，又道：“是。”
这个字令钟濯口中发干，他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注视着宋谊，又道：“方才在县衙门口，你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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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从小随性，喜爱与厌恶从来潇洒磊落，却不想有朝一日要这样几近冷酷地逼问另一个人的真心。
“是什么？”
驿馆外是喧嚷人间，浮生百态、众生万相。而在这片刻之间，方寸之内，二人眼中却仅有彼此。
“我说，”宋谊看着他，清晰而缓慢地吐字，“我想要你。”
钟濯抓着他衣襟的手骤然紧握，宋谊承认得干脆，一切如他所想，但他却隐然有了怒意。他垂首皱眉，咬了咬牙，几乎是强行克制住了破口大骂和把他吻晕的冲动，喉咙发涩，硬邦邦道：“好，我问完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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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人，他原本不该多存妄想，当日那句讥刺刚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最想要的当然是全心全意，但实际却是，三心二意，甚或是沧海一粟，弱水三千里的区区一瓢，他若愿给，他亦心甘情愿地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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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管他几斤几两。
“当**在白马渡口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钟濯沉默了一瞬，下一刻仰起头，借着衣领直接将他拉过来，干涩的嘴唇贴上去，往前一步，撬开唇齿——那么长时间以来，终于如愿以偿，尝到他口中春茶般清苦的味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从数九寒冬到炎炎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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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真的想骂人。
——大好春光，全辜负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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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眼前人，珍惜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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