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目光直白，有惊心动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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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不易，便想一直私藏着你，不叫别人知道。”宋谊淡淡一笑，“我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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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某个深夜抱着他时，曾有一刹那心想，莫如便一直这样睡着罢，如此就不必担心他追蜂逐蝶，也不必担心他行差踏错。如此，这个人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钟濯一时无话，只听心脏又重重地撞击着胸腔，血液在耳边汩汩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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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分轻重缓——”
尾音又被一吞，宋谊身子一歪，被他猛地拉到怀里。钟濯没想到宋谊居然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一时又惊又喜又怒，气急败坏得说不出话，只好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宋云溥这厮简直像在他的喜怒两窍上来回蹦跶，就没见过憋得这么狠，瞒得这么深，这么要他命的人。
宋谊听他胸口起伏剧烈，顺从地由他搂了一会儿，而后安抚性地在他背上拍了拍：“抱歉，这事是我错了。先喝药罢。”
钟濯摇了摇头不肯松开，却又很听话地腾出一只手来拿药碗，就着这个姿势在宋谊肩头干干脆脆的一口闷了，喝完搁下碗，拧着眉毛抱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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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谊哭笑不得，推了推他道：“方才捎了几块糖回来，我去拿。”
“云溥果然细致周到……”钟濯感叹，手下却没有松的意思，“但我不想要糖，我要别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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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甜头？”
“你的甜头。”
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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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在他耳边低声讨饶：“放心，我有数的。一点点甜头便好……不会再把自己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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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谊沉默无言，是默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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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便侧首，在他耳边落下轻轻一吻。埋首嗅着他颈后的幽然冷香，又往下，吻在他颈间。
宋谊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柔和纤秀的下颌线，薄薄的眼皮半睁半合，望着一室的憧憧灯影，眉目洁净而柔顺，但隐隐闪烁的目光却透露出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那温热湿润触觉轻轻缓缓地往前移，停在他精巧的喉结上，钟濯探出舌尖轻轻一舔，宋谊眸色蓦地深下去，肩膀亦微微一僵。
双手抵上对面肩膀，宋谊低下头呼吸不稳地吐了口气。
“莫、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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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亦全是情不自禁，哪里是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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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摇荡地看着宋谊，手抚上他面庞，指腹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摩挲，低声道：“云溥，我总觉得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候，剩下的全是不合时宜。”
宋谊听到这句，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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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苦笑道：“譬如今日，因为你，我心里太高兴了，但沈驯尚且生死未卜，我又怎么能纵情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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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谊叹息道：“不是你的错。何苦用旁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却也知道这话徒劳无益，又安慰道：“生死有命。活着的人做了该做的便是尽了力了，强求亦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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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濯知道这是宽解，只是“生死有命”四字听在耳中，不免又想到宋谊的身世。怕凭白惹他伤怀，钟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下去了。
只目光扫过他灯下潋滟的眉眼，又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浅浅一吻，微笑着轻声道：“多谢云溥，解了苦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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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献便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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