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洄也点头,道:“我也知道钟濯自小有些朝三暮四的坏毛病,但他对你却尤为不同。”
朝三暮四几个字实在有些戳中宋谊的痛脚。在京数月,钟濯身畔总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往——扇子送过别人,字也送过别人,那句让他心头发颤的“思之如狂”不知道是不是也送过别人……宋谊不知钟洄所说的‘尤为不同’还能是怎么个不同法。
他当然从来也没有怀疑过钟濯对他的心意,他明白那些情不自禁伸出又小心翼翼缩回的手是真的,情动难抑时的吻和触碰是真的,漫漫长夜里的温暖抚慰也是真的。但同样,他也丝毫不怀疑,钟濯会用这些同样的“真”去对待别人——是钟濯生就一副普度众生的慈悲心肠,匀出一两分善意和真心给了他,并不是他宋谊有何特别。
宋谊从前占有欲作祟,想要他痴情,还想要他专情,事与愿违的时候难免就感到痛苦。几度想放手,最终却还是按捺不住,放任最直接的欲.望,说了那句“我想要你”。那日在房里几乎像吵架的坦白,亦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心里大概隐隐约约接受了一个事实,这个人也许永远都只有一部分属于自己。
但至少,还有一部分属于自己。
接受了这一点,这些时日,宋谊几乎要以为自己对“尤为不同”四字没有执念了,但此时钟洄一说,宋谊抿了一口酒,仍然忍不住露骨地追问:“不知,是何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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