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法生涩，歪歪扭扭的樱桃肉却堆了老高，一颗也还没有吃。
他走过去拉起尹梓扬的右手查看他的手指头。尹梓扬顺势翻了个身，把他拉下来亲了一口。
原来他的弟弟还是先偷吃了一颗的。
“你在看什么？”
尹梓扬不答，只往旁边挪了挪说：“哥，你过来坐。”
“我先找件衣服。”他这会儿才换了条短裤，上身还渗着水汽。
“别找啦，就这样吧。”反正等会也是要脱的。尹梓扬留了后半句话没说，尹皓却像听见了似的摁了下他的脑袋，放下毛巾坐到了他的身边。
“门锁了吗？”
“锁了——这有樱桃，你吃。”
“你妈呢？”
“回房间啦——我不要，你先吃。”尹梓扬碎碎说完，抓过床上的小本子就爬到了尹皓怀里。冰凉的真丝睡衣贴上尹皓的胸膛，不一会儿就被捂热了。
“哥你看，”尹梓扬在他眼前展开本子，没有横线的白纸上是一副漂亮的手绘地图，上面的字迹乍一看有些像尹皓的，但刚劲中又透着圆润，“B大在这，我在这块和这块找到了几个不错的房子，离学校可近了，楼下有地铁和便利店，在手机里我找……给你看。”他说着说着尹皓突然揽住了他的腰，他一下岔了气，半句话差点没说完。
尹皓沉默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看他利索地捞了手机在划记录，于是捏了一颗樱桃往他嘴边塞。
“等会啦。”尹梓扬正嚼着一颗他又递过来一颗，直塞得他嘴巴鼓鼓囊囊。他摇摇头叫尹皓自己吃。
“就唔，这个。两房一厅，虽然很小，但是我们俩住唔，也够了。这里还能养宠物……”尹梓扬一边嚼一边说，尹皓低低应着，搂着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了睡衣里。
“那这个呢？”尹皓指着右上角的那个小图案，声音冷冷的，吐出的气息蹭得他耳朵有些痒。
尹梓扬轻咳一声挠了下耳朵，有模有样地朝他介绍：“这个更好了，里头什么都有，家具也好漂亮的，就是贵、贵了点，不过我可以去打工……哥你等会……我、我还没说完……”尹皓这会儿已经把他的衣服撩到了胸前，一手暖暖地捂着他的肚子一手在他胸上直逗着圈。尹梓扬底下什么也没穿，一双修长的腿害羞地蜷了起来，膝盖上隐约泛起了潮红。
“你还要去打工啊。”尹皓的声音有些沉，说话的时候咬着他的下巴，闻见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奶香味。
尹梓扬嘶了一声扭开了头，没想到哥哥会这么使劲咬他。“对、对呀。我会赚钱的，你别担心，哥你就好好学……”他难耐地往尹皓怀里缩，手上还颤巍巍捏着那张地图，感觉身后被哥哥持枪顶着，心跳愈来愈快。
“你想得真周全。”尹皓用力掰过他的脸，他便害羞地点了点头，“嗯！我也存了一点钱，我这次考好了爸不还给我发红包了吗？我们选好一点的地方住，等安顿下来后我们再养条小狗狗好不……”
这时尹皓突然咬住他的嘴截了他的声音。他吃痛地呜咽一声，笑着拍了拍哥哥的脸。尹皓却突然向下握住了他的宝贝，捏在手心里开始快速揉搓。
“唔！哥……”
距上一次开斋破戒已经三月有余，尹梓扬早就躁动不安，光是被哥哥的体温包裹浑身就像被点燃了似的发烫。此时这节枯木被尹皓强行一钻，窜高的火焰一下烧尽了头脑的氧气——他什么想法都没了，在尹皓手心里化成了一滩春水。
他本能地朝尹皓弓起了腰，一侧膝盖慢慢滑了下去。他脚跟抵着床垫，小腿绷直成好看的线条。他仰头勾着尹皓的脖子索吻，另一只手难耐地搓着身旁的被单，身后被尹皓的硬挺紧紧抵着。
“快点，还想要……呜……”
尹梓扬眯着眼睛感觉哥哥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冰冰凉凉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身下，他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合上了膝盖，却立刻被尹皓掰开了。
……哥哥生气了？
尹梓扬还没来得及想是他刚才哪句话惹得哥哥不高兴，尹皓已经抓住他一只脚踝猛地提了起来。他整个人立刻往下一溜，害怕得反手抓住了尹皓的裤头。
尹皓的手从上面伸了过去，就着折叠的姿势开始给他扩/张。尹梓扬不住地低声喘息，缺氧的脑子也被搅得一片浆糊似的热糯。他的腿有些酸，前面又一跳一跳地涨着疼。他拼命摇头去锤尹皓的腰。
“揉揉……”
“嘘。”
尹皓一声气息叠在了他身下的黏腻声中，尹梓扬没有听见，又讨好地唤了一声哥哥。结果下一秒尹皓就抽出了手。他正要抱怨，尹皓已经抱起他让他跪趴在了床上。
他看不见哥哥的脸了。
哥哥从来没有像这样进入过他。
“抱、抱抱……”他有些害怕地朝后冲尹皓伸出手。尹皓没有回应，于是他努力撑着身子想转过头，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摁住了脑袋。
“哥哥？”尹梓扬这会儿终于感觉到尹皓不对劲了。短暂的慌乱过后他想到或许哥哥也是忍了太久才没法控制自己。他继而觉得有些愧疚——哥哥都是为了他才忍到现在，他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于是他咬着嘴艰难地抬高了腰，揪紧被单闷声承受住了尹皓一次次深入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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