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序序草是地喜黄退化而来，大批量种植的话，说不准哪天能长出地喜黄呢……虽然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终究不是坏事。”
瓦兰越发轻松起来。
剩余的高灵气浓度序序草成株，瓦兰种在了新渔场的湖边上，仿照芘湖边上序序草丛模样布置。
这里的土地只是普通土壤，没有农场耕地的加速模式，移植的植株有概率不成活，成活之后的生长速度正常。这也是没办法，因为农场耕地只能种植种子。
瓦兰一株一株挖坑填埋。而后，想着序序草类似芦苇，应当需要湿润的土壤环境，又挑水进行灌溉。
一切结束，瓦兰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欣慰。
湖边上，听到瓦兰回来的动静，银鱼从湖底上浮冒头，潜在湖边边上。
瓦兰干什么，银鱼的眼珠子一轮一轮地，便跟着看什么。直看到瓦兰把所有香甜的序序草都种了下去，看样子并不准备投喂给它，银鱼怒了。
“说好带序序草给我，你个大骗子！”
银鱼大概是淡水金鱼种，头小身子大。全身银白闪亮，鳞片形似珍珠。有一片白色半透明背鳍，尾鳍同色，在水中敞开，看起来柔软飘逸。总被瓦兰评价蠢嘻嘻的一对大眼珠子分布小头两侧，玻璃珠似的银红。
瓦兰被指责也不恼。他微弯嘴角，蹲下来，忍不住伸出食指，探入水中，轻抚银鱼的珍珠鱼鳞。
“这些我还有用。放心，我给你带了其他东西。”
鱼是没有眼皮的，即便是一条鱼妖。听到给自己另外带了食物，银鱼仍旧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做出瞪大眼睛的期待表情。
瓦兰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那么可爱。”
随即调出银鱼看不见的小镇面板，从仓库取用了一穗序序草花序，摊开在手心，展示给银鱼看。
“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带回来好多呢。”
银鱼视线聚拢在瓦兰手心，两只眼珠子同时向前，成了斗鸡。看了好一会儿，眼珠子又向上与瓦兰对视，犹犹豫豫地：“那好吧，算你守信，但是——”
它讲起了条件：“等着片序序草种活了，再开花时，那些花也都归我！”
瓦兰不在意地点头道：“可以，我只要上面的种子。”
讲好了条件，银鱼窃喜，接着道：“可是我不想只吃序序草花，现在少了种果，你还得补偿我。”
凌晨才入睡，今日瓦兰本就起得晚，一堆事情做完，小镇夜幕降临，小镇火车站、街区、农场、畜牧场、渔场，顺次点亮了冉冉路灯。
回家路上，温暖的浅黄色灯光斜斜打在石子铺就的路面上。瓦兰一手提着装有银鱼的玻璃瓶，说：“可是今天没有生产蜂蜜姜饼欸……”
银鱼闻言有些失落：“啊，这样。”
吊了下胃口，瓦兰又说：“不过，今天糕点厂做了许多甜甜圈，还有奶酪蛋糕。甜甜圈上面裹着焦糖，又撒了一层可可粉，味道甜滋滋的，带着可可特有的苦香，面包圈炸得酥脆，轻轻咬下去，碎了满口。”
注意到银鱼相当专注地听着，瓦兰接着道：“纯纯的鲜牛奶制成奶酪，蛋糕上面还点缀有草莓，都是小镇自己出产的新鲜货。”
从序序草和蜂蜜姜饼就能看出，银鱼嗜甜，瓦兰故意拿出这些甜腻腻的甜品甜点，吸引银鱼注意力。
果然，专注的银鱼张圆了鱼嘴，一刻不曾闭合，直到走到位于海边的独栋双层小屋。若是鱼有口水，大概早就和瓶中暂时栖身的湖水混为一体。
寂静的小镇中，只有蠢呆的银鱼能够作陪。
用过晚餐，银鱼回到阳台刺槐花下的硬木水箱休息。瓦兰简单洗漱后，在浴室放了一满缸温水，还颇有情志地撒了几瓣玫瑰花。
玫瑰花由小镇花店产出，希望能舒缓下全身的疲惫感。
仰躺在水中，靠着浴缸一头，雾气朦胧中，瓦兰闭上眼睛，规划着明日行程。
已经证实了梦中获取的知识正确性，瓦兰想要去竹海之后的城镇看看。别的都不说，那本介绍各类风俗的小册子，对于如今人生地不熟的瓦兰很是重要。
“明天去看看，正好离落安山更远一点。大家都不在，只能自己更加注意安全。”
若是倒霉得再被抓，瓦兰也不怕，大不了买张车票回小镇，反正人身走过的地点火车站都有记录。
那天在天空中遇到白衣修士说不准只是意外，或许人家修为高，即便这样，也只是注意到火车中的“人”，能不能破开火车屏障都是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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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注释：
[1]十二经脉中的足阳明胃经循行
[2]十二经脉中的足太阴脾经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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