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名字都没交换, 瓦兰就想看看胖哥到底想说啥。
一上来,胖哥就说,我看好你, 咱俩组队吧。
嗯?这么快?不是说这边人不喜欢南人吗?难道一个个看我反倒觉得很是面善?
瓦兰还没说好还是不好,胖哥就开始交代自己了:“胖哥我呢,本名边阳夏, 家在中六经, 小名凉夏。”
说着在桌面上到了点茶水,以指代笔, 倒着把名字的笔画写全了给瓦兰看。
阳改凉好似很正常,瓦兰知晓这里有些人冠礼后取字, 常是名的释义,有时又反其道而行之,取反义。
他以为凉夏是这么来的, 结果胖哥又说, “因为我打小就胖, 小时候家里人还说等长大筑基重新塑体就好了,我就盼着啊——人胖了好多姑娘不喜欢,不然咱自己不可能嫌弃自己, 对吧?”
也不用瓦兰回应, 当个听客就够了。
“凉夏这小名, 原是我家有个疯老太太, 说我胖是因为体凉, 家里家外都知道她老人家头脑不清名,医修也没少看, 人家都说没这事, 所以谁都没信。但是老太太爱叫啊, 老人家这把岁数了,爱叫就叫吧,然后叫着叫着,外边就传成了娘瞎——”
“我他娘的,我娘半点都不瞎!眼神明亮着呢!”
“反正吧,名字就这么回事,我们边家做茶叶生意,在中六经名声不错,人家这么说也就是笑一笑,便随他们去了。”
说完就看着瓦兰,铜铃大眼地,还挺真诚。
人家自我介绍这一长串,瓦兰也自我介绍啊,“我是南山经人,长辈给起的名字长,到外面来基本都叫的单字,你当我姓普就好。”
“哦,这我知道,你们南山经是不太一样。”
“若嫌弃叫姓氏太客气,也可以直接叫我瓦兰。”
在这边生活久了,有时有空,瓦兰就跟陶立果说了他本名到底是啥,按照这边的字来,光姓氏就有三个字,继承自母亲的中间名又是三个字,加上正式名四个字。
通常称呼亲昵随意一些,两三字就够了。老家那边非常正式的场合里,出场介绍还要带一大堆头衔,生平事迹多的,开场白基本就在头衔里打转了。
当时一说完,陶立果的嘴巴张得溜圆,最后吞吞吐吐评价了句真长。
“平常卖茶叶为生。”
职业撞了,是有点尴尬哈。两人打着哈哈把这一段略过,很顺利地谈起了合作事项。
都是一个人,还算不上朋友,谈的时候更多放在讲清楚利益分配,和朋友同伴之间差距最明显的,就是俩人约定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样提前说好,到时候逃跑互相不拖累,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两人都觉得甚好。
……
到了入山口撤掉横幅的那天,想要参加的修士陆陆续续在五更天之前到达山脚。
汪汪一片人头海,比云江村的多年级中小学生运动会要更有意思,若不是大多人穿着及踝长袍,再加上点热身运动就更像马拉松竞赛了。
就瓦兰观察,很有些修士带了剑来。
左手边一群同款同色袍子修士,他们之中围绕的中心人物,此刻下巴微抬双手抱剑,似乎正在对着前面另一门派的中心人物做出点评。
瓦兰略跟着听了几耳朵,因为搞不清楚究竟谁是谁,到后面就放弃了。
打探敌情这种事他不擅长啊。
肩上拍来一张蒲扇大手,瓦兰敏感地让了一让,回头一看——果然是边阳夏那家伙。
“嘿!来得可真够早!”
没拍到人,胖哥顺势招手打招呼,再自然地收回手,叉着腰喘了会儿气。
“不早了,月亮还在天上挂着,我就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不知道今天具体是个什么流程,干脆也起身来看看,来的时候就有在场一多半的人。”
第一次参加秘境,瓦兰允许自己保持微微兴奋的状态,比较有利于集中精神。
边阳夏来了有一会儿,本来还想和几个有面子情的半熟人了解了解情况,刚唠嗑没两句,就看到队友在那儿听“壁角”,一面听,同时一面在人群里有目标似的逡巡。
好在被听壁角的修士不太在意,小队友也就张望了那么几下,否则边阳夏真怕他被人找着理由打一顿,这边三言两语结束了聊天,立马跑过来和队友会和。
这会儿问他:“你刚看什么呢?东瞧西望的。”
“看人呗。”反正瓦兰一个都不认识。
“看人你就好好看,别对着这个皱皱眉,又对着那个点点头,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你就瞎看!”
“就是不知道才看,我要是认识,也没必要看他们。”
看看看看地,车轱辘打了一溜转,边阳夏对着没人的方向呸呸两声,撸顺了嘴皮子,这才又说:“原来是不认识,不认识好啊,胖哥今天就给好生介绍介绍。”
同本人一般圆胖的手先指向西北方,那里正是刚刚瓦兰听壁角的主角所在。
“中间那位,是中四经的元清,他家里和我家差不多,原是家传的医修,生下来资质就好,被他爹传得附近几个山经都晓得他们元家出了难得的天才。”
说到这,边阳夏特地放低了话音,不知有什么窍门,半米外只得见声如蚊蚋,半米之内,咬字特别清晰。
然而没什么用处,瓦兰注意到那位元清瞥了他们这边一眼,定是知道在说他,先是看瓦兰的脸,和瓦兰对上眼神后眼神滑开,落在边阳夏身上,随即顿了一顿,却没什么动作,很快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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