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能懂吧,不懂也没办法,他没法说话,又出不去。
常年与没化形的树妖打交道,渠阳子不仅明白了,还自行悟出了对方的退缩和胆怯。
虽然确实心存疑虑,渠阳子没再多问对方来历,温声道歉:“实在是抱歉,这怨气着实厉害,某难以对付,又身无长物,唯有这颗菩提子稍有用处,还望多多担待。”
对着空无一人处,渠阳子仍旧郑重作揖行礼,以示敬谢。
瓦兰想说这玩意儿我也对付不了,你能不能再找一个菩提空间,没有菩提子也行,当了这么多年修士,空间囊总有几个吧!
苦于无法言语,脱口而出只剩嘤嘤嘤。
难得渠阳子全猜出来了,先谢瓦兰体谅,再说,既是菩提子生灵,合该有控制芥子空间的法子,他身上的空间囊无法约束怨气,因此只能勉强一下瓦兰,至少在他想出其他法子,或转移,或烧灭,或阵法封印,此前唯有如此了。
我要是能控制,也不至于冒着暴露的风险和你对话!
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着?
瓦兰缩了缩鱼尾,突然发现尾巴附近清爽了一些,过了会儿被怨气密密包裹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没作声,外面的渠阳子却不会停下来等他,不断又有新的怨气团被塞进菩提空间内。
渠阳子之前说的话只是一则通知罢了,而不是商量——我提前和你说了,能受你就受着,不能受你也憋着,你要是还不服,自己想招儿解决,我也不管。
菩提空间从来就不大,渠阳子的杂物拿出去了,里面可还有两个亡灵,几乎能占满小空间。怨气进来之后,无孔不入。
瓦兰发现了尾巴对怨气的摆弄,又试了试在狭窄空间内相对更灵活的背鳍,最后发现,真正对怨气有一定抗性的是尾巴上的鳞片。
接着,就在小空间内各种凹姿势,拿尾巴当扫帚,上上下下地,把怨气当渣滓垃圾清扫了一遍,堆作一团。
后面再有怨气进来,也不过倒转身子用尾巴轻轻一拍,一团新鲜怨气就归入了凝结如墨的垃圾堆。
瓦兰在里面折腾,渠阳子在外面折腾。
只要里面不闹,渠阳子只当不曾存在这么一个嘤嘤怪,若是往后证实对方与怨气并无关联,是他渠阳子波及了人家,到时再好生赔礼便是,目前手头的事更为紧要。
在瓦兰的控制下,垃圾堆的总占地无法扩大,因此只能不停压缩,可以想见的密度越来越大。
直到后来,似乎连菩提小空间都承受不住这样浓度的怨气了,小空间内一阵紧迫挤压。
瓦兰伸展背鳍去探,发现菩提空间内自动分出了一个更小的空间,把怨气堆与俩亡灵分作两队隔开,两侧空间中有一个细小的口径联通,相当于葫芦腰。
外头的渠阳子自然也察觉到了菩提子的变化。
就他所见,多年佩戴打磨、包浆肥润的菩提子肚子上,突然挤出来一个一个小小的瘤子,瘤子黄豆大小,除颜色暗沉些,别的材质都与菩提子一般无二。
这之后,渠阳子再收拢怨气,只看见一片墨色被纳入多出来的瘤子里去,菩提子本体则半分不沾。
心下了然,渠阳子面上却轻松一笑,待此间事了,是该好生赔罪了。
栖身的环境重归安逸,不知不觉中,发下誓言的瓦兰被迫食言而肥——他睡着了。
梦里,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掉入了滚筒洗衣机,在里面颠来倒去地转啊转啊,本就不清醒的,弄得越发晕头转向,最后身体被分成了好几瓣。
碎掉的几瓣儿也没不见,都被一处壁障拦着拢在了一处,彼此之间还能有所感应。
但是人只有一个啊,分开的就不算作一个整体了,一个人只有一道意识体,不能在每瓣里都有,最后可怜巴巴地缩在了最大的一瓣儿里面。
心中却在得意,即便睡迷了,仍旧紧紧抓着狱友没放开过。
于是直到睡醒之前,“我”的脸上都带着笑颜,因为最重要的宝贝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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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宝贝呢!(敲黑板)
无意外的话,下一章今晚九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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