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位这长时间,代管炎洲的星君几次代表紫薇帝君上门,长生帝君见面都没见他的面。倒是戚海同那位多次打交道,混了个眼熟。
最后一次离去前,因之前几次戚海的不卑不亢,星君明里暗里嘲讽他是不知道打那儿来的破落户。
戚海笑眯眯把玩扇坠,半点不气恼,还道了一声:“彼此彼此,在下也只是暂代咱们南海天官一职罢了。”
此话一出,好似在嘲讽星君也不过是个炎洲代管,连三官都还没混上呢!
论阴阳怪气,谁与争锋。
星君气得胸口起伏,但也没能按照戚海预想的那样指着他鼻子大骂“你,你,你……”然后气晕过去,星君还是有些涵养的,只是在走之前阴恻恻看了他几眼,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戚海是谁,山海界北次一经落安山浪荡子第一,对着星君的背影抱扇而笑。
好容易弄了满十尾飞鱼,戚海口中呢喃着“本是同根生,煎你,我不急”,又瞧了一眼重被灵雾笼罩的员峤,然后哼着小曲儿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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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北面浅滩,眼看着又是一拨人坐满了一船,无人推行,小船自发入水,而后摇摇晃晃行向云雾深处。
贸小竹本想拉着小舅舅一块儿回去,肖景同搁那儿想事情呢,没搭理她,贸小竹也就陪着肖景同在玉树底下站着等。
等啊等啊,肖景同想得专心,贸小竹却是个憋不住话的,一下又一下抬手去肖景同眼前招摇,却又不敢直接拍他。
就这么锲而不舍地晃了好一会儿,终于引起了肖景同的注意。
“怎么了?”
贸小竹兴奋开麦:“小舅舅,我今儿发现,咱们经历的几个世界可能跟老家连着!”
肖景同不置可否:“那又如何,小镇火车哪里不挑,偏偏挑了这几个世界,互相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别的不说,只说在每一次穿越世界壁障的火车要价,都与前往的新世界息息相关,那么在我们去之前,这些其他世界物品又是怎么先一步穿越的?定然是有什么通道相连。”
“就像是天柱?”
“对,就像是天柱这跟连接两个水池的管道。”
接着贸小竹就把新得来的梓实之说告诉肖景同,肖景同却皱紧了眉头:“这不对。”
贸小竹自得于对老家的猜测,闻言反问哪里不对。
肖景同神情严肃:“如果按你所说,几个小世界属于同一枚‘梓实’,那么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灵气浓度上的差异,至少相隔如此之近的山海界和虞履界不该如此。”
所谓一脉相承。
“那不是因为天柱断了嘛。”贸小竹没觉得有问题。
肖景同反问:“所以天柱为什么断了?”
贸小竹想接话说因为当年有一群人要害罗伊,阴差阳错弄断了天柱,可是看着小舅舅一丝困惑都无的笃定眼神,贸小竹犹豫了。
“衔接两个小世界的桥梁哪里会仅仅因为一次飞升的波及就能摧毁。”肖景同断然指出,“所以你看,天柱断裂一事绝对还有其他原因。”
贸小竹挠了挠头,忽然想起遇到青年行商时的情景,而后把她大庭广众询问沧颉和虞履区别时其他人瞬间散了,行商也语焉不详的事说了出来。
“哪里是散了,这分明是躲开了,可是我不明白有什么好躲的。”
肖景同拉着外甥女分析:“你得这样想,如果继续往下听,他们身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因此才刻意避开。”
小世界与小世界集合一体这样的“常识”都要避而不谈,说明这个常识是不符合某些人利益的,才需要弄成这样不可言说的秘密。那么这个“某些人”是谁?损害的利益又是什么?
风声这样紧,代表“某些人”地位不低,而如今他们唯一能接触到,并且是能够俯瞰整个虞履界的人,也只有那位顶着罗伊一样的壳子,却性情大不相同的长生帝君。
看了看没心没肺的外甥女,肖景同深深叹了口气。
“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蓬莱,找个机会,跟那位戚海谈谈要紧。”
贸小竹跳起来:“什么?戚海?戚海也在这里?小舅舅你确定看到他了吗?他在这里的话,瓦兰应该也在吧?我记得引仙台那会儿他还在小镇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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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虫鸟自作声:出自黄景仁《杂感》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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