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青坊的生意,好说不好听,但是在赚钱上,满颖水州府无可比拟。毕竟含兰一笑春远销他国,但凡沾上的,跟那毒似的,万万短不得。
夫人痛哭他糟了报应,被人套头打了闷棍,许还严刑拷打。
府里小萝卜头还不知什么是什么,母亲大哭,府中氛围降至谷底,自然就跟着哇哇冒泪珠子。
哭瞎了眼睛,哭红了鼻头,湿透的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这些荀老爷都看不见——他老人见开始吃在念佛。
嘿,好家伙,甚至把自己老子娘,都从佛堂里挤了出去,自己搁那儿跪坐蒲团,诚心诚意地供奉蛇仙。
荀老娘一想,这么着不得行呐。大男人家,还是一家之主,成天儿神神叨叨算什么样子!
荀夫人见婆婆出手,也不哭了,只用心学着婆婆的手段。
荀老娘做什么呢?
她也不强行把儿子弄出来,反倒吩咐管家娘子置办了一大桌席面,自家孙儿孙女眼巴巴瞧着,馋得嘴角口水淌着,也没叫动上一筷。
全部流水似的送入佛堂。
反正她给西天如来换了个地儿。
那佛堂,且还叫佛堂吧,美食佳肴送进去,荀咏思看了还叫好。
“诶,就该如此。”
黑豆眼一早回了水族箱,这闹剧一样一家子,眼不见心不烦。送来的食水也都收了,囤起来,待绯袖醒了再拿出来。
佛龛中,一块乌木牌位竖着。
在荀咏思心中,这排位就是大仙儿了。黑豆眼消失之时,还是盘在牌位上的模样。
转眼烟消云散,黑豆眼胸前腹部结了痂,并非大梦一场,那蛇仙儿自然也是真的。
贸小竹和肖景同甥舅俩先醒,绯袖仍睡着,好梦酣眠。
猫妖见过长生帝君,因此循着荀咏思,要找来也简单。便是罗琼月氏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颖水,保不齐诛仙各部之间互有联通。
拿着长生帝君的留影全界通缉,那么荀府也待不长久。
荀咏思也算无妄之灾,走前,长生帝君托梦于他,问其:可要寻仙?
荀咏思当即应下。
忽而忆起一家老小,斗胆反问:常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求府里大厨房的死鸡腌鸭升天,或能为老子娘和孩儿他娘也求个恩典。
长生帝君一时奇怪。
一个男人做了“老鸨”,整天泡在美酒、美娇娘之中,竟把娘和妻子看得比孩子重。
有点意思。
于是大笔一挥:可。
长生帝君不像寻常故事里那样,喜爱做个高高在上考验人心的神仙老头,因此把荀咏思一双儿女也一同揣上。
听闻荀咏思竟是这么个人,贸小竹提醒说:“人家荀夫人娘家,说不定也有老头老子娘,女儿一家一朝消失,老人家怎么受得住。”
长生帝君嫌麻烦,叫她看不惯自己动手。
贸小竹循着血脉之亲,找上了荀夫人娘家,还真是父母俱在。她没托梦的本事,转头找上她小舅。
肖景同也不会啊。
而后俩人一合计,把家园的一楼大厅布置一通,仙境搞不出来,魔改希腊风也是一样飘逸灵动。
完事了,趁着荀夫人父母夜间睡熟了,偷摸将人转移到家园正门。
老人家呼噜声高,觉却浅。周身环境由暗转明,清风吹拂,便双双迷糊醒来。
“喂,老头子,你看看咱们这是在哪儿?”
身下的软榻柔得像云,一辈子都没这样舒坦过,老头闭着眼,享受地砸吧砸吧嘴:“咱在做梦呢,婆婆。王上的龙床也就这样了。”
“不是。”老太拍拍老伴,“你睁开眼!”
老头不耐老太烦扰,哀叹一声从榻上坐起,诶哟,软弹弹的。才发现自己和老伴分别躺在两张榻上。
两张榻对着放,中间只留一道缝隙,能叫人落脚罢了。
软榻只比一人宽点儿,人再胖些,躺下来还得露个膀子在外头。
软榻一侧的扶手有坐起来的人背高,同软榻一样的布料包裹。
老太太也从榻上下来,扒拉着布料,老花眼细细地瞅。
“棉麻的,不算金贵。”老太太见的好东西多,一眼断言,“就是这料子底下的玩意儿稀奇。”
老头见了实物,反开始抱怨:“没得这样小气。”
贸小竹愿望,总不能搬张床放到大门口吧,那也不像样儿。
只好弄了两张沙发来,一人一张,全凭新奇,盖过两位老人的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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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果然肿了,还好我提前打了针/(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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