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并不想逼迫他承认罪名,只是想在一切暴露时能掌握先机,大家想想法子或许就避过去了。
于是她默默地走开,在书房中小心的走动,想看看现场还留下什么证据。
可惜,偌大的书房除了中间那根木柱上留了一些绳带绑缚的痕迹,地上有一小滩干涸的血迹外,连个争执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书案上的纸张摊开,笔上也沾了墨汁,笔洗中的水浑浊,由此可见他正在写什么东西,被人中途打断。
还有……茶盏的盖子还在案面上,杯身却没了踪迹。
如瑾坐在案前,伸手抚了抚垫在最下层的草纸,拿起来对着窗口照了照,说道:“有人拿走了武承嗣的信。”
她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慕容昭看了刘衡风一眼,便走了过来。
如瑾指着纸上留下的墨迹,说道:“此处落笔用力,墨迹透了过来,看样子是……韦字,后头还有‘九月初九,突厥、东夷一同兴兵,割……作为领地,一旦登位,封王加爵,免税贸易……’这几字很清晰,只要拿去对比武承嗣的字迹,就知道真假!”
如瑾心头不禁一喜,如此一来,这信件若是为真,武承嗣便有叛国之罪,这样的人即便是被谋杀圣上也不可能再去深究,谁知他是不是与外域之人的密谋泄露,被那些人杀了。
她将那草纸仔细叠好放到案上的木匣里递给慕容昭,“大人,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难道还要人为他的罪恶赔上性命么?”
慕容昭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接过木匣便唤了刘衡风过去说话,如瑾则出了屋子。
她看到来俊臣站在院内两眼看着远处游云,想了想提步走了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有一排鸟儿往南飞去,她低声道:“武承嗣书案上发现他与外域之人密谋的信件,企图勾连外族夺位。”
来俊臣闭上眼听她说话,待话音落下才收回视线,他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那不正好,如此恶贼咎由自取,凶手或许就是那些外域之人。”
如瑾觉得此物来的着实及时,便压低声音道:“信件可是你动了手脚?武承嗣还不至于这般粗心,竟留下这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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