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点了点头：“《三体》的作家很了不起，我认同他的理念。对抗存在的风险是无法预料的，也是不可控制的。”
陆明光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纸条：“这是我们的上级领导亲手写的。我想，以你们自学我们世界的知识，应该能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小张仔细端详着这四个字，突然道：“能送给我们吗？”
陆明光敏锐地察觉小张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他立刻道：“当然，完全可以。我想，上级领导原本就是写给你们－－来自冰火世界的智慧生命的。”
小张将纸条收到怀里：“你们想怎么合作？”
陆明光压制住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宋武军，也就是你们在沙漠里救助的那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小张道：“那是－－嗯，我很难解释这种事，如果非要解释，类似于你们人类的生殖。”
王比安在旁边惊呼出声：“生殖？你们不是纯能量体吗？你都忘记了以往一切的知识，怎么还会生殖？”
小张道：“生殖是生命体的一种本能，并不需要知识。但我不知道，当我还不是以纯能量体形式存在时，是不是也是类似的生殖方式。但当以你们称呼的灵体，存在于小张体内时，我遇到了濒临死亡的宋武军，一切发生得都很自然，有一部分的我进入了宋武军身体。”
王比安皱起眉头：“分裂？那宋武军究竟是宋武军，还是小张？”
小张看向王比安：“你是你还是你父亲？”
王比安一怔：“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宋武军体内的灵体和你有一定的关系，但其本身是独立的。我怎么觉得你们灵体的生殖方式，倒和地球上的一些低等多细胞体差不多？居然是自身分裂。这样说来，你们也就没有男女之分喽？不需要异性交配就能生育下一代？”
小张呆板地道：“我说过了，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只知道，以灵体存在时，是以这种方式生殖的。”
陆明光抬起了手，阻止了好奇的王比安进一步询问，他道：“如今宋武军一行二十多个灵体正在法国，那是一个，嗯，和我们并算不上特别友好的地方。我希望能让宋武军等人回来，你有什么建议吗？”
小张道：“他们会回来的。”
陆明光一怔：“什么？”
小张道：“附身在宋武军以及其他人体内的灵体会回来的。”
这算什么回答？
陆明光还没说什么，王比安已经跳了起来：“嘿，小张，不，小张体内的灵体，老陆对你可够客气的了，还有咱们的上级领导，又是送《三体》又是送亲笔写的题词，就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合作的重要性。可瞧瞧你们干了什么？到处乱生殖这事儿先不提，如今老陆让你想办法把宋武军等人招回来，你简简单单一句他们会回来的，就想搪塞过去吗？你这算是有合作的诚意吗？我可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信不信我把你再次关回强磁体球内？！”
陆明光忙对王比安道：“王比安，别激动，我想灵体这样说自然有它的道理，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小张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有种直觉，宋武军他们会回来的，而且，是回到王比安你身边。”
得，话说到这儿，就算是彻底陷入僵局了，不提王比安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陆明光也有些生气，这灵体还真有些油盐不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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